宛若天使般纯粹的女孩举起自己的手,慢吞吞的把长长的病服袖子薅到手肘,白皙的指尖划过手臂那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你看,这可是你的杰作哦~”
她笑着,笑的特别的甜美,就好像这道狰狞的伤疤并不是在她自己的手上:“唔~你还记得吗?”
“这道疤,是你把我绑在桌子上,然后用钢笔划出来的哦~当时真的很痛很痛欸~”
“而且当时不管我怎么哭,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停下来啊~”
宴曦鼓着腮帮子,看看满脸苍白的李絮又看看一边对她怒目而瞪的金铭郝,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呐~”
“不如这样吧,既然你是情非得已,那你把那个让你情非得已的男人杀了好不好?”
“只要你把他杀了,我就让你走哦~”
“因为——”
“你是无辜的嘛~对吧?”
李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宴曦会这么说。
她以为自己服软的话,宴曦怎么也该放过她的。
这一刻,李絮看着宴曦的眼神带了些不可置信。
如果一开始管宴曦叫疯子,骂她神经病是纯侮辱性的,那么这个时候——
李絮发自内心的觉得,宴曦该不会真的被他们给逼疯了吧?
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一边笑的这么甜美,一边说着这么可怕的话?
“够了,宴曦,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了!”
就在李絮陷入混乱的时候,金铭郝冷喝一声,比起熊伟的中二气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显然成熟的多,小小年纪已经有了霸总专属表情,冷漠,霸道,毫不讲理。
“呵,杀人?”
标准的未来准霸总邪魅狂狷的一笑,没了传染病的威胁,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风度:“你敢吗?”
这话既是说宴曦,也是在说李絮。
他举起手,修长的指尖点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吃瓜的严晋三人:“你们会为你们今天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吃瓜组三人:??
严晋推了推鼻梁山抢来的无镜片金丝框眼镜,薄唇微扬,温润儒雅,缓步上前。
金铭郝丝毫不惧,手指依旧不曾放下来。
直到严晋抬手握住他的指尖——
直到指骨断裂的咔嚓声响起——
“我好怕的呢,小同学。”
严晋温润的嗓音带着笑意,他掰着金铭郝那根已经扭曲的手指转头对着白知知和陈萌萌挑眉:“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过来一起玩啊。”
他真挚的邀请着自己的同伴。
白知知捋了捋自己长长的卷发,微扬的桃花眼挑了挑,懒洋洋的嗤了声:“我对别人的玩具没兴趣。”
她好看的眸子看了眼小脸已经沉下来的宴曦,幸灾乐祸:“严晋,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把你尸体最重要的那个部分切下来用最好的福尔马林泡起来的,不用太感谢我,毕竟我们同院这么久的情谊也不是假的。”
女人妖娆的将自己的大长腿轻叠在床头,露出白皙的大腿几分,魅惑的毫不自知,一举一动都媚骨天成。
而陈萌萌依旧一言不发的抱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没有说话,看上去就是这个病房里最柔弱,最好欺负,最正常的一个精神病病人了。
金铭郝目光划过陈萌萌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顿了顿,心里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