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是懦弱拒战吧？”
向以轩只觉得额头血管突突地跳动，几欲炸裂。旁边几个人的脸色也阴了下来，沉得要滴水。就连周围的路人都黑了脸。在自己的地方，被人一脚踩到脸上，大概没有谁会高兴得起来。可是，更没有谁会睁着眼，看着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以福杰先生的意思，不跟你比，就是懦弱拒战，Y国人都是这样偷换概念的吗！”
“随便把事件升级到国际问题，Y国女王给你利权了？”
“看来福杰先生也不介意，我这样对待Y国的女性朋友吧？”
“……”江以宁正要开口，暮沉却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身后带了带，同时往前迈出一步，挡在她身前，清冷的声音响起：“体育也分男女，既然福杰先生想比，不如，跟我比一下，如何？”
他的声调低沉清冷，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乔顿了顿，先是看了他一眼，又朝江以宁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有些犹豫。半晌，他点头，“可以。”
只要把人击败，他依然有权利向任何人提出对赛要求。暮沉转身，摸了摸自家小姑娘的头发。“到那边等我十分钟，我们就去吃饭，嗯？”
江以宁仰脸看他：“好，我等你。”
暮沉唇角微勾。“乖。”
随即，他偏头，斜瞥了向以轩一眼。“看好她，回头再找你算账。”
向以轩耷拉着脑袋，之前的嚣张紧劲全然抹去，对于暮沉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违逆。“沉哥，我知道了。”
暮沉去了做准备。向以轩眼巴巴地看着江以宁，想从她的小脸上看出点情绪。“……小嫂子，对不起，我闹过头，给你惹麻烦了？”
江以宁摇头。“我没事。”
见她不像生气的样子，向以轩这才放下心来。他指了指刚才闻一宣几人独占的卡座。“到那边坐着等？”
江以宁颔首。她走了过去，向以轩跟在她身后，闻一宣等人最后。几人坐定之后，不约而同地看着向以轩。闻一宣冷淡开口：“终于玩出祸了吧？”
向以轩的脸扭曲，欲哭无泪。“我已经知道错了！”
要早知道这个乔·福杰这么不讲武德，打死也不会找上他！如果能从沉哥手下活着出来，就是拼尽所有私产，他也要给这个乔·福杰亿点点颜色看看！不然他不姓向！这个角落里，气氛低沉，谁也没有发现，有人一直盯着江以宁看。或者说，盯着她看的人太多，几人也顾不上来。良久，那人收回视线，转身走出了桌球室，拿到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Calm总部。刚把最新的设计稿打回设计部，江亦煌气还没有喘顺，随便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喂？”
接通电话，语气并不好。对方的人一顿。“……煌哥，你已经知道了？”
江亦煌没好气地骂道：“我知道个屁！”
“有事有事！我有事啊！”
手机对面的人笑嘻嘻，“煌哥，你猜我看见谁了？”
江亦煌想也不想，直接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扔下手机，铃声再一次催促地响起。“说！”
这一次，手机那边的人不敢再卖关子。“哎，煌哥，是正经事儿啊！我在‘暮霭’看见你妹妹被人欺负了，才想着给你打电话，你们家的心头肉——”话还没说完，便被江亦煌的冷嗤声打断。“你连我妹都没见过，上哪看见她被人欺负？重点是，我妹才不会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手机那边的人被噎住好一会儿。“煌哥，‘暮霭’是正经的高端会所，你不也是‘暮霭’的会员吗？哎！不是，我都被你带歪楼了！我没骗你！我真看见你妹妹了，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我有眼睛啊！你们长得那么像，我不可能认错！”
江亦煌微微一顿。“你给我拍张照片看看再说。”
“行！你给你等着！要真不是你妹，我就直播吃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