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统统都是扯淡。“看来还是要离开凤阳。”
朱钧心里这么想,“即便我一片赤忱之心,可在有些人眼中,并不纯粹。大哥倒是不这么想,但是架不住老朱啊。我若继续强留在京城,与我没有半点好处。就算我已经把兵权交给了大哥,依旧没用。宋廉等人在外为我扬名,这是捧杀。我名声越大,敌人也就越多。有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就越多。所以,还是就藩吧!”
朱钧本以为自己一片真心,就能留下来,然后好好的为大哥做些事,等成功后,他再全身而退。可现实就是现实。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他本想去宁波府开海,可眼下也没心情了,到时候直接让沈二宝过去接手。秋闱之后,他要尽快就藩。想起自己这两年的心路历程,转变,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威海卫,那里距离元大都最近,而且可以发兵扼守要道。要是朱镝有什么动作,他可以第一时间拦住他。他有些心寒,朱远章的不信任,让他分外难受。或许,在老朱眼里,大哥才是亲儿子,他们这些人,都是镇守边关的工具人。或许某个阶段,你会感受到父亲的疼爱,但最终还是会回归现实。而此时,朱远章正在奉天殿内看奏折,只不过,他根本就看不进去,心里乱糟糟的。朱钧走之前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有一种,自己做错了的感觉。“哼,咱没做错,咱知道,你心是好的,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咱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要是老大健健康康,就算你一辈子留在京城又如何呢?现在老大这样子,咱愁啊。你身边那些人也未尝没有想法。咱知道,很多人蠢蠢欲动的。但是有咱在,那些人就不可能。”
朱远章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原本愧疚的内心,渐渐变得冷漠起来。他是一个父亲,可现在更是一个帝王。而就在这时,朱钰来了, 而且是让人用担架抬着过来的。看到这一幕,朱远章愣了愣,“你不在东宫好好休息,跑这里来作甚?”
朱钰挥退了其他人,说道:“父皇,你为何要这么对老六?”
朱远章皱起眉头,便知道朱钰是为了什么来的,“咱怎么对他了,你妹妹求他作诗,他不肯做也就罢了,咱只是说这诗不喜庆,他就甩脸色走了。难道咱还要求他回来?到底他是老子还是咱是老子?”
朱远章愤愤不平道。朱钰却看穿了朱远章的心思,“父皇,您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您就是故意激怒老六,就是想让他犯错。儿臣早就说了,老六从来没有其他的想法。就算要让他就藩,也可以好好商量,没必要如此!您这是伤了他的心了!”
“这能怪咱吗?”
朱远章怒声道:“咱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还是说,你真的打算让你弟弟上来替你。你当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