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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业看向张岳教授，知道已经躲不过，便笑着道：“张教授你好，您吃饭了吗？我和我师弟打算去吃饭。”
“方教授，吃饭的事情先不着急，我是真有事情找你！~”张岳教授的脖子修长，此刻却悬定住了头，表情严肃。
眼角的鱼尾纹都如同钉刻上去的一般。
“张教授，饭还是要吃的，这是我的师弟兰天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就近去随便对付一顿？”
“您远来是客，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话，我们也可以边吃边聊？”方子业建议道。
……
午后一点，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老街口”饭店略显陈旧的木桌椅上，留下细碎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油焖大虾的鲜香和老卤汤底的醇厚，夹杂着顾客们轻声的交谈和碗筷碰撞的细碎声响。
两年时间听起来长，可在课题领域，那就是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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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国际形势，比起国家安全，比起要平稳的发展时间，一定程度的挑衅忍了又算什么呢？
“张教授，我想想办法吧，我之前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深入过，还得去查一些资料。”
“你如果想要成为院士的话，你要打败的不仅是与你同样底蕴和出身的这一批人，你还要干掉有多代院士世袭资源累积下来的那些‘根正苗红’者。”
方子业闻言直接犹豫了起来，但好在马上有汉市口音的另外一个人传出了声音：“老板进来坐……”
对门暗红色的招牌在阳光下有些褪色，招牌下的塑料遮阳棚微微下垂，边缘卷起。一个沾满油渍的塑料桶里，几根筷子随意地插着，旁边是几张用得发皱的餐巾纸。
可邓勇瞥了方子业一眼：“你应该不知道。”
在邓勇看来，方子业这一路走来，哪里经历过许多风霜？“师父，我虽然没有亲自体会，但我会看，即便不能亲临其境，可我也知道只要是选择，就必然有利弊，有无奈。”
下午场次会议开始之前，方子业与兰天罗二人走进时，发现腾练教授一直在往前门和后门看，在他看到方子业再次走进后，腾练教授直接开始东西开溜了。
方子业挠了挠头，道：“张教授，其实以你和我的关系，您对我的提携，我本不该拒绝的。”
“一步一步地稳扎稳打，只能慢步提升，必须要有人往这个方向精进，不断地提升我们的认知水平，综合水平，不断积累我们的底蕴。”
“师父，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任务。”
“我的确是想以cc复合材料治疗骨缺损，这个方向，目前具体是有什么问题呢？”
曾经有一句台词说得好：“哪里有那么多腐败分子啊，不就是内斗的结果嘛！~”
“不仅华国、俄国、日国、德国、米国……”
方子业在基础科研领域内闹出来的动静，真正懂科研的人，大多都知道方子业的科研底蕴。
所以就没有横生枝节，但这一次就未必了。
“当前，整个华国医疗资源最倾斜的两个地方就是京都和魔都，给‘打了’！谁知道方子业会不会再发疯，或者不发疯，把他发表的一些文章也打掉？
“我毕竟是先与邓勇教授接触，所以袁威宏老师的朋友申涛老师所在的团队，我是不能再去横亘一脚了。”
这种水平，是他之前在数学界都没有达到的成就，自然羡慕。
“只是张岳教授在我不出名的时候，就对我多有提携，倒是不好拒绝，而且我们的课题方向交织也的确比较紧密。”
呢？
估计腾练教授觉得再待在这里讨不来好，索性就先溜溜球了。
“知道方教授您在器械改良和研发上也有一定经验，所以希望方教授您可以帮我，掌掌眼。”张岳教授的音色很浓，特意压低音调后，显得偷感更重。
“就比如说印国，他们放弃专利竞争，也是基于实情下的最佳抉择。”
方子业说完，就笑了起来，青年脸庞，人畜无害，笑容灿烂。
“如果你想在鄂省的学术领域内有一定的成就，你必须要在整个省内别具一格，你要超越的不仅仅是你的同龄，同道，同世而存的人，你甚至要想着如何把老前辈们都超越。”
“毕竟啊，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也不能乱说。之前之所以对这个方向感兴趣，也是看到了国内有人在做这个方向。”方子业谨慎地回道。
方子业与邓勇并立，靠墙而站，方子业低声道：“师父，如果后续协和医院和省人医再找我们的话，我们就不要答应了。”
那做课题多难啊，享受一下快感，就否认了别人前面很多年的努力和积累，这是对其他人的工作成果不尊重。
“俗话说，教育都是从娃娃抓起的，一步一步来，正好脚踏实地，您看可以不？”张岳语气相对比较诚挚。
所以，现在也是最好的时代。
之前的许多年，国家的建设重心就必然不能放在医疗上，也只能权衡轻重。
“方教授，您不是想做cc材料的骨折和骨缺损治疗内固定物么……”
“唉……”方子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方子业其实心思稍微有点飘离。
……
“各位专家，各位同道、下午好，我例行公事地宣布下午场次的会议就此正式开始了，我们也话不多说，下面有请协和医院的段云教授，来为我们带来一场学术盛宴……”
“人工智能义肢假体，是董老师生前想做但又没做成的学术方向。”
“方教授，你也有这个心思的话，咱们正好合作。”
张岳心情很好，觉得这位中年是给他起了一个好头，三人来到了一个卡座位置上后，服务员就利索地上了茶。
“现在，我们硕士毕业后想要读博士，如果只有几篇meta分析的话，简历都会被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不过当时，方子业的锋芒正盛，战绩丰厚，在学术报告的现场，没有任何人敢挑衅！
再看同济医院的一众老教授们，正襟危坐，细细地记录着各种笔记，再看段宏教授的双耳竖起，表情严肃且威严，再也没有往常看到他时的温文尔雅……
方子业也就心平气和地坐在了位置上，开始慢慢叙听。
你要捞好处，让别人给你‘打工’的话，这个责任你必须要担起来，你就要为别人的劳动成果负责。
守好这个课题的门，让他人无人敢犯！
侵者逐，犯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