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努力上进
话一出口,张四维从下意识中恢复过来,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游七,对,还有一个游七。张相写信给老夫,托我捞人。可是不疑啊,当下这个情况,我们尽人事就好了。”
沈一贯担忧地说道:“凤磐公,学生担心,张相会不会怪罪我们?”
张四维不在意地说道:“怪罪我们什么?没有打着他的旗号把游七捞出来?
我们都是闲杂官员,无权无势,下面的人谁认我们?想从鱼鹰手里捞人,老夫的分量不够啊。
必须打着他张相的旗号,可是他愿意让我打出旗号吗?”
沈一贯想了想,迟疑地答道:“张相只是在信里叮嘱老师,看看游七涉案情况。”
张四维高深莫测地笑了。
沈一贯还是有些担心:“老师,张相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信里却是有那么些意思。我们不尽力,学生担心啊。”
为了给老师争通政使这个位置,他沈一贯是鞍前马后,百般唆使挑拨栾永芳。
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东南系却开始报复起来,先从张相身边的游七开始下手。
沈一贯觉得事端起源在自己这边,现在却没有帮张居正把游七把人捞出来,张相肯定会记恨自己。
被内阁总理记恨上。
沈一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怪到我头上了?我只不过是想帮老师再进一步,这也有错吗?
看到沈一贯脸上变幻不定的神情,张四维笑了笑,“不疑,你怕什么?张太岳的相威压下来,最先砸到的也是老夫,你怕什么?”
沈一贯讪讪一笑。
你们做大佬的当然不怕,我们这些小喽啰却怕被殃及池鱼。
张四维看着窗外,突然感叹道:“王子荐好本事,湖广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当年我们嘉靖三十二年同科,看来要出军衔的陆军军装,头戴铁盔,站在码头台阶上方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那位钓鱼佬,急匆匆跑了下来,隔着老远就喊道。
“子明,你怎么在这里?指挥司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