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早已跟战英联络好,邀请前锋营前来助战,所以他才一直有恃无恐。
要不然他又不傻,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出来,面对数千匪徒?
前锋营的骑兵,转眼之间便奔袭到近前。
战英身穿铠甲,毫不停留,一马当先,率军杀入匪徒阵中。
威震天手下的数千山匪以为自己人多势众,至少能跟骑兵扳扳手腕。
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
两军作战,并不以人数多少定输赢。
匪徒人数虽多,五倍与骑兵,但装备之差,令人可怜。
他们连最基本的武器护具都没有,又是一帮乌合之众,分属不同山头,从未经过训练。
而他们所面对的,却是久经战阵的北燕铁骑。
前锋营的骑兵,就像一把利刃,捅入一块豆腐一样,没受到丝毫的阻力,便冲开一条血路,长驱直入。
匪徒们在骑兵冲击之下,只能哭爹喊娘,狼奔豕突。
那些跑得慢的,要么被战马踩死,要么被骑兵长枪扎死。
战英率领人马,在山匪阵营之中纵横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所有靠近他们的匪徒不死即伤。
不过短短盏茶工夫,战斗已经趋于尾声。
威震天眼见自己这五千人,在朝廷骑兵面前,就跟八岁小孩跟成年人打架一样,被任意揉捏。
兵败如山倒之势已成,他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
刚刚调转马头,突然耳中听到有人喊道:“不是说要把我腿打折,让我给你跪地求饶?
怎么这就走了?”
威震天回头一看,林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后面。
“滚开,老子今天没工夫跟你磨牙。”
威震天恶狠狠的道。
林舒笑嘻嘻地跟在旁边:“你没工夫,我可有工夫。
事情没说清楚就想逃,门儿都没有。”
他说着,猛地从马鞍上跃起,向威震天扑了过去。
威震天猝不及防,被他搂着摔下马来。
眼见所有手下都已经死的死,逃得逃,现场仅剩下官兵在收拾残局,威震天急得怒吼道:“浑蛋,今天有你没我。”
说着,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向林舒砸了过去。
林舒轻巧地躲开,跟对方缠斗。
此时战英带着一众亲随凑了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战英悠闲地道:“小舒,你先退下,把这匪首交给我。”
“不用,阿英哥,我能应付得来。”
林舒一边跟威震天交手,一边气定神闲的说道。
以他现在的武力,跟威震天一对一,的确很轻松。
围观的士兵虽然不认识林舒,但纷纷为他呐喊助威。
林舒戏耍了对手一番,最后看准时机,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向后一拉,然后脚下使个绊子。
威震天庞大的身躯,就像一条破布袋一样飞了出去,摔个灰头土脸。
他刚要起身,林舒上前一脚踏在他背上。
同时钢刀架在对方脖颈上,冷笑道:“别动。
再敢反抗,现在就砍了你。”
“不动,不动,”威震天连忙趴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活像一只大王八。
他颤声道:“官爷饶命,我在山寨存了许多金银珠宝,粮食美女,都所送给官爷。
恳请官爷能饶我一命。”
林舒对战英道:“阿英哥,你帮人帮到底,替我彻底捣毁他贼窝可好?”
“没问题,”战英拍了拍胸脯,豪迈地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来都来了,仗也打了,就彻底解决这匪患,省得他们死灰复燃。”
于是林舒跟战英率领人马,在威震天的带领下,去往黑风岭。
那黑风岭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地势极为陡峭,天然形成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若想强行攻打山寨,就算派来一万步卒,恐怕也攻不下来。
只不过威震天自己作死,竟然带领部众下山,围攻县城。
结果被骑兵轻易击溃。
有了威震天领路,所有关隘都形同虚设,无人抵抗。
他们顺利来到山上的营寨。
所有匪徒,就地磕头请降。
威震天打开山寨的府库,里面果然堆积了许多金银和无数的粮食。
林舒把战英拉到一旁道:“阿英哥,你这次带领兄弟们前来,实属帮了我大忙,这里的粮食,我准备分发给山下的穷苦百姓们。
这些金银都是不义之财,你就取去分给你的部下吧。”
战英笑道:“我们是朝廷正规军,哪能做黑吃黑的事情?
这次来到此地操练,顺手剿剿匪,也算检验一下操练成果,不用给他们赏钱。”
林舒上前拿起一盒金饼,足足有上百两道:“反正这些钱也没数,将来都要充公。
你拿去请弟兄们吃顿酒肉,也算我一点心意。”
“那倒也是,”战英收起金饼道,“既然这些战利品不能归你所有,那我就替弟兄们谢谢你了。”
瓜分完财物,林舒在威震天的带领下,又来到他的后宫。
在一座山洞里,囚禁了几十名少女。
那都是山匪们从山下抢来的良家女子。
她们赤身裸体,眼神呆滞,如行尸走肉一般,见到威震天进来,全都乖巧跪在地上,颤声道:“请大王赏赐雨露。”
威震天有些尴尬,呵斥道:“都闭嘴!”
林舒笑了笑道:“你倒挺会玩儿。”
只见角落里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眼神灵动,一脸惊恐之相。
她衣服还穿得整齐,似乎并没有受到凌辱。
威震天介绍道:“大人,那是县城内豪绅刘家的千金小姐。
小人抢来还没来得及享用,不如就送给大人。
到时候大人只需推到小人身上即可。
反正小人劫掠女子无数,也不差这一个。”
“这么小的女孩子你都碰,简直是个畜生!”
林舒训斥了对方一句,对着众女大声道:“大家都别害怕,我是六华县新任县尉。
我现在就带你们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那些女子眼神中似乎有了光芒。
许多人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哭。
回过神来之后,她们也感到了羞耻,全都蹲在地下,用破布片掩盖住身体隐秘部位。
那个刘家的小姐迎了过来,跪在林舒脚下哭道:“肯请大人放小女回家。”